抬起头,目光灼灼的向自己看来,让林黛玉不自然的绷紧了身子。
来了!
还真是来问策的。
那纨绔在镇远侯心目中竟是如此重要?
林黛玉当真有些始料未及。
作文赋诗、乃至科举应试,她尚可轻松应对。可这朝堂倾轧、皇子争斗,于她而言,全然是另一个陌生凶险的世界。
她如何给得出谏言?
但依靠林黛玉的玲珑心窍,还是能迅速梳理出脉络。
如今宫中太子是二皇子,大皇子是庶长子,但却深耕军旅,势力盘根错节。
镇远侯府作为勋贵一脉也不可豁免的与大皇子有牵扯。
只不过,如今府里势微,下一代到这纨绔的兄长身上已经没爵位了。
这个时候被弱肉强食,也是难以避免。
若是选择呈报大皇子,将此事内部消化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恐怕下一次还是难免被人欺负到头上来,任谁也会想捏一捏这软柿子。
可若是殊死一搏,直达天听,那恐怕真是要捅破天了。
除了这两种,林黛玉根本想不到其他解法,但怎么想都不好取舍。
林黛玉微微抬眸,悄悄观察着镇远侯的神色。
这位侯爷眉宇间的刚正与眼底的挣扎,让林黛玉想起自己的父亲林如海,二者皆是性情耿直、不擅钻营之人。
所以,林黛玉倒觉得镇远侯心中应是有答案的,只是没有一个支持他遵循本心的理由。
念及此,林黛玉深吸一口气,开始谈及自己最擅长的圣贤道理,“父亲,女……不,孩儿以为,此事关键,在于‘理’字。”
“我镇远侯府行事,上不负君恩,下不愧将士,站得住这个‘理’字,便进可攻,退可守。如今证据确凿,便是我们最大的‘理’。”
“至于如何处置,孩儿见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