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以为这梦实在荒谬,不由得宽慰道:“爷多心了,林姑娘从不出府,怎会与外男相识?”
宝玉却用力摇头,情绪又激动起来,“可今天林妹妹说得话,竟与那纨绔如出一辙!不行,他都能应试科举,我去考考又何妨?若是能一举中第的话,林妹妹会不会也对我刮目相看,不再如今日这般冷淡了?”
对李宸的无尽恨意,以及对林黛玉薄情的惋惜,此刻竟奇妙地转化成了贾宝玉的动力。
“我要去考!我偏要考出个名堂,叫林妹妹瞧瞧,谁才是真正有担当的男儿!叫那纨绔知道,什么是云泥之别!”
袭人忽而美眸一闪,迸发异彩。
日夜忧心宝玉前程,万没想到,竟是这次因祸得福点醒了宝玉。
“爷!你能这样想,真是天大的好事!”袭人激动得声音发颤,“爷天资聪颖,诗词文章连老爷书房的清客都夸赞,四书五经更是早已熟读。只要潜心用功些时日,小小县试,定是手到擒来。届时,林姑娘定会对爷刮目相待!”
宝玉最喜欢听的便是别人的奉承,听得此言,胸中怄气顿消,豪情陡生,“好,袭人姐姐,取我的书箱来,县试之后,再无人敢小觑我!”
……
“姑娘,刚刚今日宝姑娘来时,你怎得总盯着她身上看呢。”
“别胡说,我可没有。”
李宸练了一整日的毛笔字,在林黛玉心得的指导下,总算练得初具人形了。
先前握不住笔,并非是他资质愚钝。
实是那业师也嫌弃是在勋贵侯府做事,尤其镇远侯府远比他想的外强中干,便敷衍了事,寻个由头不辞而别。
“韩慎,韩先生,倒是不知如今去哪里教书了。要是我一举考中功名,你可会不会后悔?对了,也不知道那堆积如山的课业,林黛玉写了多少了。”
双腿戳进木桶里泡脚,李宸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