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侯瞪眼,道:“别想再使什么伎俩!今个若写不成字,我亲自送他去通州大营!”
“当家的,你,你真是那粪坑的石头!”
夫人气得不轻,林黛玉颇感好笑。
父亲严苛望儿子能立业,不荒废,母亲宠爱孩子,处处包容,这样的家庭气氛好像也不错?
总比一个人,好得多。
“娘亲放心,我真能写。”
说罢,林黛玉便提起一支狼毫笔,轻沾了几下墨汁。
“能写?真是好笑。”
镇远侯抱着肩头,十分不屑。
见林黛玉沾墨汁的手顿住,又不由得催促,“快点,今日在家里丢完这个人,就早点去通州大营做事去。别想跟你娘串通起来耍花招,你俩还浅着呢!”
见状,妇人更是急得手心都攥出些许汗来,慢慢闭起眼,都不敢再看。
林黛玉倾吐口气,而后提起笔来。
方才她只是犹豫了一下要写什么才符合她如今的男子身份,而且若真写得一手好字,之后又该怎么解释。
念头一转而过,林黛玉便洋洋洒洒在纸上落了四个大字。
周遭丫鬟,嬷嬷聚精会神的看着,镇远侯的目光也随着笔迹的扭动而后,渐渐呼吸都放缓了。
天地在这一刻,都安静下来。
“独,占,鳌,头!”
“我的儿!你竟真的能写!”
林黛玉方搁下笔,妇人便追过来,替她吹着墨迹,迫不及待地将字帖提了起来。
“这字端正不失灵动,铁画银钩,笔酣墨饱,实属上乘呀?先生怎说你不会写字呢?真是个庸师,怎好意思出来授业?当家的,将那老东西抓回来,我要为宸儿抱不平!”
镇远侯也是一时错愕,愣在原地。
他自以为完全掌握儿子的水平,却不想偏差如此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