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面人来人往,都裹成了粽子,露着笑脸,四处走走看看,忙着置办年货。
秦玉虎没有径直回家,而是带着练幽明来到了火车站。
年关将近,游子归家。
等候了约莫四十来分钟,就在秦玉虎和练幽明左瞧右看的时候,出站的人堆里,一个戴着棉帽,穿着貂皮大袄的身影突然蹑手蹑脚地绕到两人身后,冷不丁大吼了一声,“爸!”
然后在“咯咯”的笑声中把围巾一揭,露出了一张圆圆的肉呼呼的脸蛋,虽说有点显胖,但绝不难看,大眼睛,高鼻梁,面颊白皙,不但有种说不出的明艳大气,性子还活泼的不行。
这大胖丫头便是秦玉虎和沈青红的闺女,叫秦红秀,在哈市的林业学院读书。
秦红秀性格爽朗,伸手一揽,搂住了练幽明的肩膀,然后用一种极为严肃也十分认真地口吻说道:“又见面了,达瓦里希。”
练幽明清了清嗓子,也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:“同志们,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,一条是胜利,还有一条是死亡,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……哎呦!”
然后,两人就被秦玉虎照着脑门各赏了一个脑瓜崩。
呲牙咧嘴中,秦红秀坐上了骡车,又把身上的挎包递给了练幽明,“喏,给你带的书,这都是我找同学拿的。除了一些常见的复习资料我还找了两本外语读物,一本俄文,一本英文,等有空了就教你。”
接到了闺女,秦玉虎从车辕上跳了下来,牵着缰绳,挥着鞭子,在一声声赶骡的吆喝中消失在了晨光里。
……
山上的林场中。
接管的士兵已经走了。
一间间木屋也被大雪压住了门户,远远瞧着像是一个个雪包,除了空荡冷清,就只有呜嗷乱刮的风声。
可就在这死寂无人的冰天雪地里,一名年轻女子却盘坐在一个三四人合抱的粗壮木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