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法与“债券”之策的学识底蕴或特殊才能。
一个年轻人,纵然有些心机,又岂能凭空掌握此等经世济民、甚至可动摇国本的学问?
其父倾家荡产才将他送入东宫,若他真有这等本事,何须等到今日才展露?
早该在族学、在科场、在任何一个能接触到权力的环节一鸣惊人了。
李世民缓缓摇了摇头,将关于李逸尘的那几页纸轻轻拨到一旁,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否定。
太年轻了,根基太浅,过往太清晰,也……太不可能。
他将此子从心中那份极短的、需要重点关注的名录上彻底划去。
这样的年轻人,或许是得了太子些许信任,能说上几句规劝或迎合的话。
但绝无可能是那个能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,将高明一步步引向如今这般模样的幕后推手。
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份名单上,逐一审视其他被怀疑的对象。
有东宫詹事府的一位老成持重的少詹事,精于典章制度,但对经济庶务一窍不通,且其家族与盐铁从无瓜葛。
有太子身边一位掌管文书往来的舍人,文笔敏捷,却曾因在与人辩论时引用经典出错而闹过笑话,学识根基并非无懈可击。
还有一位是太子近日偶尔问及的弘文馆学士,以博闻强识著称。
但其所究乃是训诂考据,与这等机变权谋、理财之道相去甚远。
且此人性格迂阔,不谙世情,绝非能设下如此环环相扣之局的人。
每一个名字,后面都跟着类似的查证。
或是学识偏向不符,或是性格能力不匹配,或是过往经历中有明确的、证明其不可能是“高人”的事件。
这些人,看起来似乎都有那么一点“像”的缘由——或许是与太子单独奏对时间较长。
或许是近期所司职掌与东宫新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