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脱口而出:“自然是孤!”
“正是!”李逸尘重重肯定。
“谁掌握钱粮,谁就掌握命脉!黜陟使的位置固然重要,但若离开了东宫的钱粮支持,他崔敦礼能在西州做成什么事?寸步难行!”
“届时,他那个黜陟使,是听您的,还是听魏王的?他若聪明,便只能乖乖依附于东宫,仰仗殿下您的鼻息!”
“否则,他连在西州立足都难!”
“到那时,那个位置的重要性,已然大大降低。它不再是魏王楔入西州的钉子,反而可能成为殿下您牢牢掌控西州、甚至借此影响、分化魏王势力的一个枢纽!”
李承乾彻底明白了!
他感觉自己心中的块垒被瞬间击碎,一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流遍全身。
他不再纠结于那个职位本身的得失,而是看到了其后更广阔的博弈空间和立威契机。
“所以,殿下,”李逸尘总结道,语气平静。
“对于崔敦礼上任之事,我们非但不应阻挠,反而应该……秉持合作伊始的态度。”
“合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