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如此表态,李承乾纵然心焦如焚,却也知此事强求不得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,脸上露出一丝决断。
“好!报复之事,孤即刻着手安排。锚定之物,孤便再等你几日!”
“殿下圣明。”
李逸尘躬身行礼。
“若无事,臣先行告退。”
李承乾挥了挥手,看着李逸尘沉稳退出的背影,殿内重归寂静。
李承乾独自在显德殿中静坐良久。
报复,不是泄愤,而是立威。
他反复咀嚼着“对等”、“规则”、“礼法”这些字眼,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,渐渐驱散了盘踞心头的屈辱和暴戾。
他不再愤怒于李泰的得意,也不再怨恨父皇的不公。
“来人。”
殿外侍立的宦官立刻躬身入内。
“传令,召孔公、杜正伦、赵弘智、贺兰楚石,即刻至显德殿偏殿议事。”
他略微停顿,又补充道。
“令他们从速,孤有要事相商。”
他没有选择那些过于亲近、可能已被外界视为“太子党”核心人员,而是召来了这些地位更高、职责更重,且在近日风波中相对保持沉默的东宫主要僚属。
孔颖达年高德劭,杜正伦以文才典重著称,赵弘智精于礼仪典制,贺兰楚石则与军方有所关联,却又并非李勣嫡系。
这个组合,既能代表东宫,又不至于显得过于咄咄逼人,更符合“以正朝纲”的姿态。
约莫一炷香后,几位东宫属官齐聚偏殿。
他们神色各异。
显然,他们都已听闻朝堂之事,对太子突然召见的目的有所猜测。
李承乾没有让他们久等,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,开门见山,语气却异常沉稳。
“储君听政,本为学习历练,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