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僵住,心中有些惊疑。
这个书呆子,平日就只知读书,不通俗务,今日怎地如此精明?
他原本打得正是这主意,拼凑些铜钱,再夹杂大量正飞速贬值的纸币,按面值凑足一千二百贯。
此刻被秦渊点破,老头额角微微冒汗,只能干笑着说道:“自然,那是自然,渊哥儿,那我去了?”
“好,伯父请去,侄儿在此恭候。”
看着秦弘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小跑着离开,秦渊禁不住轻轻嗤笑一声。
前身其实家境挺不错的。
从小衣食无忧,埋头苦读十几年,立志在科举一途,闯出点名堂来。
可惜,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残酷。
寒窗苦读十几年,连科考的第一个重要关卡“发解试”都过不去,再加上去年父母双双染病而亡。
前身大受打击,彻底绝了科举的念头。
族老不忍见他蹉跎颓废,恰好村里蒙学的那位老先生因病请辞了,便让他到蒙学来当个启蒙老师。
一年下来,前身总算稍稍振作,却意外失足落水而亡,这才有秦渊趁虚而入。
卖掉田产,的确是有些对不住前身已故父母。
不过,秦渊现在也没别的办法。
前身父母死后,家里没有别的进项,只能收收租子。
而此前,前身在县学读书,花销还是挺大的,所以家里也没什么余财。
前一个月,倒是还能凑合。
但习武后的这几天,食量大增,虽然米饭足够,但肉食严重不足,嘴巴淡出鸟来且不说,营养也完全跟不上。
明明每天都吃饭吃得很饱,却经常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,着实难熬。
只能卖掉田产换点钱,解解燃眉之急。
至于日后。
如果道宫稳不住,彻底崩坏,他身死魂灭,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