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串联不起来,可见他看得有多糊涂。
无聊了,就在车上跟人瞎聊,时间一久也没了话题。
出了嘉峪关,越往西人烟越少,戈壁无边,沙漠无际,渐渐地,能看到绵延不绝的山脉躺在天际,到处一片广袤苍凉的景色。
好在,车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。
但越是这样,周景明心里越是警惕,到了现在,剩下在车里边的人,有不少应该就是到北疆淘金的了。
北疆自古就是充军发配的场所,一般人不会愿意来这鬼地方淘金。
愿意来的,大多也是日子过不下去的盲流、刑满释放的人员,或者压根儿就是逃犯。
这些人大多光棍一条,无牵无挂,不过越是这样的人,越无所顾忌,阴险的手段、狠辣的心性,反而在北疆这样的地方能混得很开。
干了数年地质勘探,周景明就知道有几个本钱不小的金老板,都是在劳教农场走过一遭的人。
包括上辈子的周景明,也是一样。
他认识的淘金客中,在各地劳教农场呆过的,占到半数。
这也是周景明不想从老家带人来的原因。
他们的淳朴和那点田间地头、邻里之间的小算计,在这里不够看,而且很致命。
没有别的事情做,身边也空了人,周景明将自己的小笔记本拿了出来,又取出一支钢笔,开始翻看日记内容。
时隔四十年,说实在的,日记本里的内容,他已经非常模糊了。
主要是,上辈子笔记本丢失,五年后走出劳教农场来到北疆,他曾尝试着凭记忆去寻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有金苗的地方,发现那些金窝子,要么已经被人淘过的,要么是被人先占了。
数万计的淘金客在阿勒泰地区到处搜寻,那些有金苗的地方,再隐秘也藏不了多长时间,总会被人找到,或是碰运气碰到。
精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