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恙,能为干爹分忧是儿子的本分。”
“诶,”曹德贵摆摆手,语气不容置疑,“咱家知道你忠心。但身体是根本,马虎不得。这样吧,咱家准你休沐一月,返乡省亲,好生调养。东厂事务繁杂,暂且就交由高士立暂代提督一职。等你养好身体回来,东厂还是你的。”
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,在冯保耳边炸响!
休沐?省亲?在这个关键时刻?还将东厂大权交给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高士立暂代?这哪里是关心,分明是削权!是架空!是不信任!
冯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他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屈辱:“干爹!您……您这是何意?东厂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儿子岂能此时离开?更何况,交由旁人暂代,恐生混乱啊!”
曹德贵脸色一沉,语气转冷:“怎么?咱家的安排,你不满意?还是说……这东厂离了你冯保,就转不动了?让你休息是疼你,别不识好歹!”
“干爹!”冯保积压的委屈、愤怒和对权力的不舍瞬间爆发了,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恭敬,声音提高了八度,“儿子自问对干爹从无二心,兢兢业业执掌东厂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您就因为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,便要夺了儿子的权柄吗?!那汪直得了太后赏赐您不疑,偏偏要来疑心我这个为您出生入死的儿子?!”
“放肆!”曹德贵被他戳中心事,勃然大怒,霍然起身,“咱家看你是被权力迷了心窍,连干爹的话也不想听了?!”
“干爹的话?呵呵,您若是真为儿子好。儿子自然会听。但你今日这般对待儿子,就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吗?!”冯保咬牙切齿的反问。
“你……滚出去!”曹德贵眼看说不动冯保也是怒火中烧,当即指着门口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好!我滚!”冯保双目赤红,重重一跺脚,转身摔门而去,心中对曹德贵最后的一点情分和敬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