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……大家都这样……咳咳……”她还在咳嗽着,“您居然……知道这个病啊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玛蒂尔德露出了犹豫的神情,“我知道的,矿井坍塌、矿气爆炸、在烟囱里卡住、烟囱扫工癌、织工咳、肺结核……”
她看着赛琳娜,她的肩膀早已驼了,皮肤呈现蜡黄色,左手的一截手指不翼而飞,肺里估计全是棉絮,和肺叶纤维纠缠在一起,永远也清不干净。
“难得……有长母知道这些啊……”赛琳娜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。
玛蒂尔德坐在床上,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,泪水不断地从那双棕色眼睛里涌出,无声地哭泣。
她很想帮忙,可她救不活这位母亲,她能让她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,送来钱和吃的,可还有更多贫民都是如此,她又如何一个个帮过去呢?
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了她。
从那里走出来……做了那些事后,她以为自己强大了,至少别人会给她尊称了,可似乎还是那么无力。
到底要怎么样,才能让这个世界好起来啊?
“姐姐不哭。”艾瑟尔用她的头蹭了蹭玛蒂尔德,“给你娃娃。”
她把一个用木棍和破布编起来的小娃娃放在玛蒂尔德手里,背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艾瑟尔的名字,还拼错了。
“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?”玛蒂尔德擦了擦眼泪,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道,“怎么给我了?”
“这是哥哥送我的,他说这个叫黑衣侠,只要把它放在壁炉里,黑衣侠就会从烟囱钻进壁炉,帮我解决困难。”艾瑟尔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娃娃。
“但他在骗人,里面出来的只有哥哥,他穿着全是煤灰的黑衣服我也认得出来,我说黑衣侠好厉害他就会很开心,但是后来他卡在别人家的烟囱里了,就变成别人家的黑衣侠了。”
玛蒂尔德陷入了漫长的沉默,那个树枝骨架的布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