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……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

……

半个小时后。

“就送到这儿吧。”

唐柔打破车内的安静。

叶天停下车，挥了挥手：“那……再见？唐警官？”

“嗯。”

唐柔点了点头，推开车门，准备离开。

“哎，等等。”

叶天叫住她。

唐柔回过头，车内的氛围灯下，她的眼眸亮晶晶的，带着一丝不解。

叶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，缓缓说道：“录音的事，你放心，我不会真发出去的，就是吓唬吓唬你。”

唐柔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。

她看着叶天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，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轻轻触动了一下。

她抿了抿唇，低声回道：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她知道？

叶天感到有些意外。

唐柔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，快速说道：“我走了！”

说完，她便转身。

几乎是逃似的离开。

那背影，带着几分仓促和……慌乱？

叶天见状，摸着下巴，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玩味的笑容，喃喃自语。

“好像……逗过头了？”

冲进庄园的唐柔，靠在门上，捂着依旧有些发烫的俏脸，大口喘着气：“混蛋叶天……死叶天……”

……

夜晚的街，空荡荡。

路灯将斑驳的光影投在车窗上。

叶天降下车窗，夜风吹散车内唐柔留下的那一丝淡淡馨香，也吹散他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。

然而，就在叶天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他瞥了一眼手机，是余霜！

长夜漫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