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如心已经怀疑你了。”
谢恕可是大忙人,作为叛军首领依仗的谋主,濮阳揆被人趁乱劫走一事带来的影响也需要她去处理,自然顾不上张泱三人。待她走后,沈知暗中放松紧绷的肌肉,松气。
樊游一句话成功让他一颗心吊到嗓子眼。
沈知:“她怀疑咱们了?”
张泱:“既然怀疑,为何还替我解围?”
谢恕在她眼中算得上怪人了。
沈知跟樊游都会因为心绪变化而切换头顶名字颜色,绿名、黄名甚至是红名,唯独谢恕不一样,对方从亮相第一面开始仅破防过一次。哪怕是刚刚试探新衣也不曾变色。
稳定的像是催化剂。
樊游跟张泱不熟,有些话不会说得太清楚:“人不是非黑即白,替你解围未必是对你如何友善,只能证明替你解围这件事情符合她的利益罢了。她装聋,咱们也作哑。”
没必要戳破那层窗户纸,权当不知道。
张泱似懂非懂,让系统日志全部记下来。
这件小插曲并未影响三人今日行动。
张泱跟樊游备足能保存十天半个月的干粮,因战乱缘故,这些干粮价格都不便宜,店家报价的时候,沈知还连连喊贵。张泱对此地物价一无所知,听半天也不知贵在哪。
“给了这么大一堆,很贵吗?”
“比市价贵了十多倍,这还不贵?你是什么不知人间疾苦的贵人?”沈知不由想到自己此前怀疑张泱是王姬一事,心中暗道这位即便不是王姬,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主!
说不贵的,那位王姬都说不出口。
因为这笔生意是今天开张最大一笔,店家笑容跟开花一样灿烂,用双手捧过沈知丢来的银块,掏出剪刀剪下一块,拿到戥子上反复称量,确认无误又找了零钱。这个费劲模样看得张泱都想说一句别折腾了,剩下当小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