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个口子就像潘多拉的魔盒，一旦打开，就再也关不上了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希尔的声音在泽利尔耳畔响起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

泽利尔微微摇头，“这是我第一次对人类出手，所以有点恍惚。”

希尔双手抱胸，兜帽下的双眸望着前方，也像在发呆。

火堆熊熊燃烧，不时迸闪出火星子。

嘎克躺在一旁休息，马库斯在空地周围徘徊警戒。

而格雷正清点着德雷克小队遗留下来的装备跟财物，进行分类。

“对不起。”希尔忽然说。

“什么？”泽利尔不明白。

“你还很年轻吧，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家伙……如果不是我动手的话，你就不用提前经历这些事了。”

希尔轻声道，“所以，对不起。”

“你是真心道歉的吗？”泽利尔有些意外。

希尔坦然迎上了泽利尔的目光，两人都没有躲避。

片刻之后，希尔的唇边弯起熟悉的弧度。

“你猜。”

“我猜不出来。”

泽利尔摇摇头，“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，说真的，我还要谢谢你。”

“谢我？”这下轮到希尔有些不明白了。

“是啊。”

泽利尔收回目光，重新望向篝火。

“其实我也很想干掉他们……这种东西，留着也是后患无穷，不如先下手为强。”

看马库斯他们当时的样子，是打算息事宁人的。

希尔盯着泽利尔的侧脸，过了好一会，她才轻轻地笑了。

“哼……或许你跟我一样，有当坏人的潜质呢。”

“以后有什么事，或者需要刺客的委托，可以来找我。”

希尔将一个信物塞到泽利尔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