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把江山移酒案,教人赌尽刀兵。
看筷阵横军,旗翻未定;危崖列戍,杯岳连营。
漫抛三关作虚垒,一令群峰总雷霆。
垂纶处,设双钩饵,试钓龙鲸!
夜风起,山川行;烛影斜,江峡明。
问何人袖手满堂惊?
始知周郎总是,青春年少;乾坤万里,指间犹轻。
功成懒说孙吴略,醉半偏怜祖逖名。
轻狂处,笑六军擂鼓,不过弦鸣。
......
半晌无声之后,众窃窃私语。
“《淮南子》曰:‘兵略者,所以明战胜攻取之数,形机之势,诈谲之变。’今日知之矣。”
“此人有将帅才,纵不临阵,帷帐谋猷,亦堪为主。琅琊王氏,果然底蕴难测。”
“琅琊虽累世簪缨,然经武略者少。此人专经义至于精深,又能军谋兵略,运筹决胜,同辈之中,恐怕罕得其俦。他若相助王揖,王揖不至轻败。”
巴东王则开怀大笑:
“哈哈哈哈哈!王扬!你这一手,还真有点韩信的意思啊!”
王扬垂眸浅揖:
“杯箸为戏,何敢比淮阴?”
“行了行了,你小子就别装了!你藏着满腹韬略,却一直装文学之士,如今终于吓了我们一跳,还装什么?你现在一定得意极了!”
(当时“文学”一词指经典学问,为读书人之正统根基,亦横渠四句所谓“为往圣继绝学”之义,类似于玄门正宗的内功。至于文章诗笔尚在学问之下,专攻之则称为“文章之士”或者“辞赋之士”,概念更贴近于今日之“文学”,像孔长瑜可称文章之士,却不能称文学。所以柳惔之前能做巴东王文学。王文学之官名,亦指经义学问,而非辞章)
王扬神情无辜:
学之士用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