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很清楚,那也可以:
我写污你之辞,是我负于你。
你用我成事却存杀我之心,是你负于我。
你命我出使而截杀穷追,几面围定,又负于我。
我侥幸逃生,敛迹藏身,一不投我族叔,二不与你为对,可你竟设诱杀之计,引我投你杀之,再负于我!
我负君有一而君负我有三,我今只邀君敬我一盏,岂为过哉?!”
巴东王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一拍桌案,指向王扬:
“欸你管谁叫老萧?!”
王扬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模样:
“我命都要没了,叫你声老萧怎么了?”
巴东王虎眼一瞪,似要发起雷霆之怒!
“你再叫一个?!”
王扬毫不犹豫:
“老萧。”
众幕僚瞠目屏息,李敬轩则大喜,抓住时机,立即拱火道:
“王爷怀柔过甚,乃使竖子骄狂至此!竟以陋巷俚称加于王身,是可忍孰不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巴东王笑声淹没了李敬轩后面的话,眼睛亮得骇人。李敬轩则僵在原地。
孔长瑜则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,瞄了李敬轩心道:别看此人最近颇受重用,但真要论起对巴东王心思的把握,不如自己远矣。就像自己之前当众和王扬对饮,此事或许会引得巴东王一时不快,但将来回想起来,必以此推重自己!以为性情中人,与其他谋士迥异,可托心腹之寄。
巴东王眉间阴霾尽扫,整个人仿佛突然间充满了活力,身子侧前,肘弯置在案上,眉飞色舞道:
“好你个王扬!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啊!”
王扬掸掸衣袖,理所当然说;
“当然是假不怕死啊!只不过命只有一条,怕也没用,反正你答应不打我、不骂我,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