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几不可察地一紧,酒气入肺,心头竟控制不住地生出几分热望来。
孔长瑜在这儿神游遐思,王扬已看向陶睿:
“这位大人是姓......陶?我们在停云馆,周乔升录事的宴上见过吧?”
陶睿拱手道:
“公子好记性,我们是见过一面。”
“见过就是有缘,喝一杯!”
陶睿神色矜持,远不如孔长瑜热情,冷淡疏离地说道:
“我饮了汤药,不便饮酒。”
王扬点头:“也好。”
目光再转开,按座次正好到了李敬轩,李敬轩冷笑说:
“我们可没见过,就不必喝了吧?”
王扬笑了:
“你还不配......”
李敬轩怒道:
“你——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收住,余光瞥了眼主位上脸色沉沉的巴东王,转而道:
“我是不配和你琅琊王氏喝,但王爷总配吧?你不要忘了,你现在之所以能喝上这杯酒,靠的是王爷的恩赐和怜悯!可你却自始至终都视王爷为无物!给他人敬酒却独独不敬王爷!如此不识好歹,当真令人齿冷!”
王扬微醺支于案上,指画觞杯,酒气拂襟,电采横眸,意态疏狂:
“王爷自然配和我喝,不过不是我敬他,而是他敬我。”
堂中一静,旋即哗然!
“王扬你大胆!”
“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!”
“此人负恩狂悖,轻慢侮上,臣请王爷立诛之!”
王扬耳中听着众人鼓噪,脸上毫不在意,慢悠悠地夹了两筷子雪白鲜嫩的鲥鱼肉瓣,送入嘴中,吃美之后,才看向巴东王。
巴东王盯着王扬,目光如刀,寒声问道:
“你想让本王敬你酒?”
王扬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