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月冷眸似雪,折扇一指心一,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豁然而生:
“你闭嘴。”
心一顿时捂嘴不敢言。
宝月又一指陈青珊,言出如令下:
“你留下。”
陈青珊并没有被宝月震住,她的目光掠过折扇,直直地看向宝月,眼神清亮,像一支不肯折的箭,虽然未发一言,但姿态已说明一切。
宝月见陈青珊有“反骨”,心下恼怒,都想把陈青珊弄进侯府亲自调教一番,看她服不服,但想到王扬肯定不会同意,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。
她有些烦躁,负手踱了几步,看向陈青珊道:
“如果巴东王要杀人,你跟着去除了多搭一条命外,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陈青珊神色沉静,声音不高:
“有的。”
宝月挑眉,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:
“有什么用处?”
陈青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说的还是同样的两个字,只是音调比之前更沉缓、更坚定:
“有的。”
宝月眸色微怔,看着陈青珊清冷的面容,目光中多出一些复杂的东西,又掺杂了些许隐藏很深的欣赏意味,她沉默半晌说道:
“还有更有用的。”
这句话一出,相当于变相承认陈青珊“有的”的答案。
这让陈青珊对宝月的观感好了一些,好奇问道:
“更有用的是什么?”
宝月走出树荫,望着远处山峦,侧影在山风中显得有些冷峭:
“如果他死了,你要杀掉每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,让他们全部下去陪葬,少一个都不行,就算杀红满城也在所不惜,这样才更有用。”
杀凶手就是该的,可杀红满城是什么意思?
陈青珊听得直皱眉,下意识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