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似乎包罗万象,又似乎空无一物;它仿佛在阐述着天地至理,却又缥缈得无法用任何具体的“意”或“势”去形容。
字,依旧是玄妙的字,了因能感受到那笔画间流淌的古老气息。
厚重、悠远。
他知道其中必有玄机,甚至可能藏着上虚道宗某种核心的传承,
可是,也仅止于此了。
无法分辨,无法理解。
他此刻的状态,竟莫名地与当初在论剑宗山门前的陈震重叠了。
不,甚至还不如那时的陈震。
陈震虽无法领悟剑意精粹,但至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、几乎要割裂皮肤的凌厉“剑意”,知道那是什么,只是无法理解、无法吸纳。
而了因此刻,却连这字迹中蕴含的“核心”究竟是什么,都难以确切把握。
这种“看得见,摸不着;感得到,辨不出”的状态,让了因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并非挫败,而是一种面对浩瀚深海时的渺小与好奇。
上虚道宗,果然名不虚传。
仅仅是一块山门前的留字,其境界之高、意蕴之深,就已超出了他目前能够清晰理解的范畴。
他看得愈发专注,微微弯下腰,凑得更近,仿佛要将自己的神魂都投入那笔画的沟壑之中,去追逐那若有若无的道韵流转。
山风、鹤鸣、似乎都被他隔绝在了感知之外。
他就像一块投入古潭的石子,虽然激不起多大浪花,却执着地想要沉入那潭水的最深处。
就这样,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他鼻尖嗅到一股幽淡清冷的幽香,似兰非兰,似梅非梅,这才将心神从那浩瀚缥缈的意境中微微拉扯出来,有了几分清醒。
他下意识地转头,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已静静立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灵心。
她依旧是一身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