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五车聘礼,已是十里八乡少有的排场。
江尘驾了一声,马儿打了声响鼻,往前走去。
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出发,江田手里提着个箩筐,分早备好的花生喜糖。
村中孩童不一会儿嘴里就塞得满满当当,话都说不出来后,又一窝蜂跑到花轿旁边围着,等着看新娘子。
如此排场,往常只有各村的豪绅大族,才能办的起。
村中百姓看着,也不由啧啧称奇:“这江家真是发迹了啊,这成亲不得花上十几贯钱?”
“十几贯?怕是那车上拉着聘礼,怕都不只十几贯了吧。”
“陈花那对母女,不知道看到今日场景是什么想法。”众人立刻哄笑起来。
“她们啊,早跑了,说是投奔远房亲戚去了,我看是丢不起这人。”
众人脸上,渐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..........
喜娘掐着速度,不过半里的距离,江尘用了小半个时辰,才驾马停到沈家门口。
沈家在三山村没什么亲族,但屋内早已挤满了村里的妇人,正死死在门后。
胡达、顾二河上前撒了红封,好不容易才叫开了门。
江尘早已下马等着,大门打开。
沈砚秋一袭大红色织金锦缎嫁衣,头上覆着云锦红盖头,戴着江尘曾送她的云纹玛瑙珠串。
这身嫁衣,沈朗明显是花了功夫的,在村中奢华的有些格格不入。
走出来时,围观的百姓全都看的呆了。
江尘看过去,只觉得繁复的嫁衣,衬的沈砚秋只剩下小小一只。
走上前轻轻握住,已经紧张的抓着衣角的小手。
“我来接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被盖头挡住视线的沈砚秋,跟着江尘往前走去。
围观的村民,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