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就好了。
江尘又看了眼手中的鱼鳞图册,却疑惑开口:“这不对吧?”
“有何不对,租契我检查过,应该无误吧?” 马修杰凑过来问道。
“不是租契,是这鱼鳞图册。”
江尘指着图册:“这北边画的大片地界,都是荒地吧,根本无法耕种,什么时候成官田了?”
马修杰有些诧异地看向江尘。
江尘疑惑的看向马修杰。
马修杰这才确定他是真不知情,失笑道:“看来江里正是真不知道其中关节。”
“什么关节?”
马修杰摸了摸短须:“官田名义上是两百亩,实际可耕种的只有一百二十亩。”
“陈丰田家的田契,名义上是一百三十二亩,实则只有九十二亩。”
“啊?” 江尘愣住,“那粮税……”
马修杰指了指鱼鳞图册:“按官面上的田亩数征收的。”
好家伙!
江尘只觉得陈丰田借粮八出十三归已经够狠了,没想到官府更狠啊。
实际田亩数比记载的少了近三分之一,粮税却要足额缴纳。
他上次听梁永锋说完,还觉得每亩三斗税赋合理的很,租下来后,赚头不少。
这么一算,实际要交的租子,几乎占到亩产的四成。
刨去请佃户的工钱、种子钱。
若是年景不好,一年到头白忙活一场都有可能。
难怪之前听梁永峰说陈丰田家里的田地,也比想要的要多,没想到还有这层猫腻啊。
看着江尘思索,马修杰笑着说道:“江里正别觉得多,永年县地广人稀,又多是新开荒的田。实田和授田的差额还算少的。”
“再往南边去,实际得田数和官府授田的差额,常规就是五成。”
差一倍?
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