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怎么也得陪葬!
而上面的赵郡士族,绝不会管他的死活。
想到这,陈炳心中也不由的阵阵后怕。
赵鸿朗又继续说道:“此事过后,陛下才下旨,凡科举入仕者,书信可直达天听,无需经地方士族中转。”
陈炳这才回神: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“那两名死去的进士,也是我的同科,算起来,我与江都曹氏是有些旧怨的。”
赵鸿朗缓缓道,“这事我会亲自去信核实,就不用县尉操心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陈炳此刻已不太在意沈朗的身份真假了。
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,还不确定沈朗真假,那不得罪总是没错的。
至于家丁婢女,那还是暂且算了吧。
免得被证明身份为假,还牵连到他身上来。
两人带着乡勇离开时,沈朗仍旧坐在桌前,也没起身送行。
江尘走上前问道:“伯父,没什么事了吧?”
沈朗神态自得地抿了一口:“那赵鸿朗的确是个有才的,见识也不差。”
科举制刚推行不久,能高中的都有几分聪慧,比那些只靠荫补入仕的人强不少。
“所以?”江尘追问。
“他从始至终都在怀疑我的身份,只是我也没露出破绽,让他怀疑去吧。”
即便他心有怀疑,也没那么容易求证,这也是沈朗的自信。
江尘松了口气,咧嘴笑了笑:“那就好,只要他们不再找麻烦,咱们就在三山村安分过日子就成。”
看着江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,沈朗决定给他加加担子。
“明天开始,你每天上午过来跟我学经义兵法!”
“啊?”江尘面露苦涩:“伯父,我还要上山打猎呢,得赶早去。”
“那就日落后,打灯笼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