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里的学问却是真的,就算驳不过赵鸿朗,也不至于露馅吧。
恰在此时,顾二河和陈巧翠走了进来。
陈巧翠手中,正提着一罐子用元宝树熬制的糖浆。
话没说完,胡达也跟了进来,胸前鼓鼓囊囊,不知塞了些什么。
知道今日官府要来,胡达昨日便歇在了江尘家中,也是怕再出什么变故。
见到胡达,江尘立刻招手:“赶紧过来帮忙,正愁这羊怎么处理呢。”
论处理这种整羊,还是当屠夫的胡达在行。
“尘哥,先去灶房。”胡达双手拢在胸前,和顾二河一齐钻进灶房。
江尘看他们神神秘秘的,也赶紧跟了上去。
顾二河一进门就急声道:“尘哥,外边那些捕快,民勇已经把沈家围起来了,不会是要抓你吧!”
江尘咧嘴笑了笑:“知道是来抓我的,你还进来凑什么热闹?”
“他们要抓人,我就跟他们拼了!”顾二河结巴开口:“村里的乡亲,肯定也不会看着我们被抓走。”
胡达猛地掀开鼓鼓囊囊的衣襟,露出腰间插着的三五把杀猪刀。
其中一把刀刃微微发黑,明显是血迹未干,正是昨日杀陈玉坤那把,他竟连血都没舍得擦。
“尘哥,他们要是真想抓你走,咱们就杀出去落草为寇算了!”
胡达是在官府吃过亏的,当初状告陈玉坤,他可是进去蹲过大牢,若不是老爹拿银子赎人,他现在可能还在牢里呢。
更别说,江尘和陈泽有仇。
被抓进去,九条命都不够折腾的。
江尘往堂屋方向瞥了一眼,进了灶房后,里面的辩论声便模糊了许多,只隐约听得出两人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
虽然觉得赵鸿朗戳穿不了沈朗的身份,但将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也不是他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