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大部分神力和权柄沉睡于此,维持神界基础运转。
最核心的一缕意识,带着封闭的记忆和封印的神格,投入轮回。
她需要一个彻底凡俗的视角。
一段真实无虚的人生。
就成了婧善美。
婧山的死。
居然不是意外。
那是我为自己编写的“死劫”。
唯有至亲的逝去,才能让作为凡人的“我”体验到最极致的痛苦与韧性。
这本该是一场有惊无险的观测,一次深度体验后的回归。
但我算漏了一点。
女神本体的沉睡,造成了神界最高权限的短暂真空。
一直潜伏在规则阴影里的熵影族,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,抓住了这个机会。
他们无法直接对抗完整的创世神力,
却窃取了我用来重启宇宙“寂灭”程序的部分控制权。
他们扭曲了它,把清理机制变成了毁灭工具。
熵影王所谓的“剥离神格”,根本不是掠夺。
他们是想在我意识回归、神格重新激活的脆弱瞬间,用窃取的“寂灭”权限,污染甚至摧毁它,从而真正意义上弑神,并彻底占有这片神界。
“原来……我给自己写了一场生离死别。”
这句话,同时从我和棺椁中苏醒的女神口中吐出。
声音重叠,分不清彼此。
下一刻,水晶棺椁无声碎裂。
沉睡的女神化为一道纯粹的光流,冲向我的眉心。
没有排斥,没有痛苦,只有水乳交融的圆满。
断裂的记忆疯狂衔接,流失的力量奔腾回归。
我就是她。
她就是我。
太一女神,苏醒了。
我,或者说我们,抬起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