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那个“活”字的温度一样,带着向上的弧度。
“这些……都是被放弃的可能性?”
我低声问。
玄烨没有回答。
但我知道答案。
概率云海在脚下缓缓流动,因果森林的枝杈随风轻晃,那个执笔的虚影还在远处的巨山顶上作画。
原来太一神界不是宫殿,不是星海。
是宇宙总设计师的草稿纸?原画室?!
我们所有的相遇和别离,所有的牺牲和幸存,都只是他笔下未干的墨迹。
可墨迹会干,草稿会改。
我握紧拳头。
内心涌起了一团愤怒!
寒髓里,婧山的神格碎片突然发烫,和归魂酒的暖意一起,顺着经络爬到指尖。
指尖触到概率云海的瞬间,脚下的“海浪”突然静止,前方因果森林的枝杈开始剧烈震颤
那个婧山未挡下寂灭之主的枝杈正在枯萎,而那个破道观雨天的枝杈上,画里的火麒麟突然抬起头,对着我离开的方向,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呜咽。
“不是草稿。”我对着巨山顶的虚影轻声说,
“是我们自己画的。”
话音落下时,鸿蒙光翼突然展开到最大。
左边羽翼的《龙汉宝卷》符文和右边羽翼的温度轨迹同时亮起,在概率云海上方织成一张网——网住了所有正在枯萎的枝杈,网住了那些向上的弧度,网住了2433年刻字父亲的体温,网住了婧山鳞甲上的流星余温。
巨山顶的执笔虚影顿了顿。
我看见他抬起头,隔着无边的画中界,目光和我对上。
那目光里没有威严,只有一种熟悉的暖意
和祖元把火麒麟交给婧山时的眼神一样,和婧山把鳞甲碎片塞进我掌心时的眼神一样,和2433年每个刻字人最后一笔向上的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