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离乱”,并给了我一叠他亲手画的、据说能“安魂定魄”的符箓,让我烧成灰兑水喝。
我喝了。
符灰的味道涩口,带着一股草木燃烧后的焦糊气。
除了让我多跑了两趟厕所,没有任何效果。
郊区道观的李道长,则认为我是“阴邪入体,损了本源”,他开坛做法,踏罡步斗,手持桃木剑在我身上比划了半天,嘴里念念有词。
最后,他将一碗混杂着鸡血和朱砂的“法水”弹在我身上,说是能“驱邪扶正”。
我任由他“施法”。
那冰冷的法水浸湿我的衣服,除了让我打了个冷战,依旧没有任何改变。
我的咳喘,甚至在他那烟雾缭绕的道场里,发作得更加厉害了。
最年轻的道友小张,则给我推荐了各种“高科技”修行法门。
什么能量金字塔、水晶疗愈、灵气音乐……他热情地将他收藏的宝贝都搬了出来,在我身边摆成一个奇怪的阵法,说这样能“重塑我的生命磁场”。
我躺在那个由各种水晶和金属构成的阵法中央,听着耳机里空灵的钵音,只觉得无比的荒诞与可笑。
他们都是好人,他们都在用自己所理解的“道”来帮助我。
可我的问题,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“道”的范畴。
在一次次的尝试与失败中,我的身体愈发虚弱。
到后来,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终日只能躺在床上,像一株正在迅速枯萎的植物。
婧山成了我唯一的依靠。
他默默地为我打理着一切。
喂我喝水,为我擦拭身体,在我咳喘发作时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渡给我。
他的话越来越少,但他的行动,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沉重。
有一次深夜,我又一次因为窒息感而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