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摇头:“这点伤不算什么。”
云夕月蹙眉,又问:“那么,心里呢?”
少女纤细的手指牵着缰绳,望向天空,视线久久没有移开。
直到马儿引着她走上官道,她才挠挠头,浅浅一笑:“心里也没什么。不过是苦一点罢了。既然离开了书院,我就不怕吃苦。”
云夕月一怔,犹疑地问:“真的没事?”
三日以来,少女不知输了多少回,被她虐得极惨。
若不是白芷身上还有些灵药,若不是她身怀青鸾血脉……
换作旁人,就算不卧床休养一个月,也至少需要十日。
可白芷恰恰相反。每天被虐得生不如死,只需夜里睡上一觉,第二天便又恢复如初,继续与她过招。
第一天,白芷用上了一叶知秋、飞花逐月,甚至动用了风符。
可比起云夕月的身法,仍慢上一线......不多不少,只差一线。
就像她斩出的那一剑,明明已至云夕月面前,最终却仍差一寸。
正是这一寸,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第二天起,少女开始变招。
不再像是与云夕月过招,倒像是在与自己较劲,于半空中骤然变招。
试想,一叶知秋也好,飞花逐月也罢,都是云夕月教她锤炼过千万遍的招式。
如此变招,反倒显得有些自乱阵脚。
于是云夕月出掌更快,不再只快一线。
很多时候,她在白芷出手之初,或是寒霜剑斩到一半的刹那,便骤然打断少女的剑气,破开那一掌飞花。
如此一来,少女输得更惨。
在白芷看来,她与云夕月之间最大的差距,仍是修为不足。
一路行来,成了少女与云夕月之间的战争。
苦练不怕痛,拼命不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