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说道:“陛下!李世民即便已准备或开始渡河,其在定胡之兵,犹一两万众。陛下只率这千余骑往,倘若有失,如何是好!愿陛下稍待,臣整兵以后,随从陛下同往。”
“我所率虽只千余骑,这不是还有雄信兄、孟尝部的千余骑么?再则说了,雄信兄、孟尝、君羡等,皆我大汉骁将,万夫不当之勇,有诸将护从,莫说万众,纵贼十万众,何忧之有?”李善道英挺地坐在坐骑上,扫过徐世绩惶然之色,摸着短髭,笑道。
徐世绩说道:“虽然如此,陛下万金之躯,岂可轻涉险地!”
“李世民敢一再亲身陷阵,败我数部,我有何不敢亲涉险地,追其西渡?若再等你整兵,一旦被李世民西渡得走,我三面合围,不就空费功夫了?战机稍纵即逝,岂容迟疑!我意已决,不必多言。”说罢,李善道问单雄信、李孟尝,“公等可敢从我追擒李世民乎?”
单雄信、李孟尝齐声应道:“愿随陛下追贼,必擒李世民以献陛下!”
“出发!”
李善道一马当先,从他而来的千骑如龙,蹄声撼地,脱离修化战场,向着黄河,向着定胡,向着李世民渡河撤退的方向,狂飙席卷而去!单雄信、李孟尝等集合了本部精骑,紧从其后。
黄沙卷地,铁甲映寒光,这些杀气冲天的骑士,追随他们的天子去进行这危险的追逐。却没有一个人退缩,战意如烈火般燃烧在每个人胸膛,人人眼中燃烧着亢奋的火焰。
追击的锋芒,挟天子亲临、破城之威,以雷霆之势,杀向定胡、杀向黄河东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