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日,即展开攻城。便从你攻城之日算起,十日为期,不得有误!”笑着回身,指了下屈突通、陈敬儿等将,说道,“懋功,你的军令状诸公可都听到了。你若不能如期破城,非但我军法要行,诸将面前,你可是也就要无颜见人了。”
徐世绩肃然领命,毫无迟疑。
陈敬儿呲牙一笑,露出满嘴白牙,说道:“陛下,臣愿作此证。十日后若修化城头仍插着唐贼军旗,陛下军法,臣不敢替懋功领受,然臣倒可替懋功向陛下、诸公献酒赔罪!”
屈突通等将闻之,亦皆是笑。
帐中严肃的气氛,稍微得以活跃。
李善道回到主位坐下,请诸将也都入座,他抿了口茶汤,目光扫过众人,收起笑容,摸着短髭,又沉吟了片刻,话题重新转向当前战事,说道:“懋功、雄信大兄等探知,定胡、离石的唐军主力,现下皆尚无异动;亦不见李世民搜集船只。却公等以为,李世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我诸路大军已向离石三面压来,他却竟毫无反应,是何道理?”点名徐世绩、陈敬儿,说道,“懋功、敬儿,你俩这些时日都驻兵在离石郡中,应是比较清楚定胡、离石两县唐军的情状,你俩以为,李世民按兵不动,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做出撤退的决定,抑或别有所图?”
徐世绩谦让,请陈敬儿先回答李善道询问。
陈敬儿起身,叉手说道:“陛下,臣以为李建成其军数万贼众,尽被我军歼於石门关,当下之河东形势,已完全不利於李世民,而我大军正从三面围向离石,当此之际,他岂会无动於衷?不仅不会无动於衷,臣敢断料,他并且也一定是已经做出撤回关中的决定!而之所以犹按兵不动者,臣虑之,或有一个可能。便是屈突公所指,他也许是不愿放弃秀容、静乐、交城、太原等地的唐贼驻兵,是故现正筹谋,试图先将诸地贼兵调回离石,随后他再撤退。”
徐世绩早起身来,见陈敬儿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