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孔不入,一旦传开,三人成虎,足以让安北将军府和朝廷对其心生猜忌,日后掣肘必多。”
“暗地里,”苏骞凑近些,压低声音,身体前倾,“我们筹划已久的‘资敌’之计便可启动。
通过那条秘密渠道,将一批粮食、生铁,甚至些微破损军械,运往与秦猛有血仇的‘图鲁木部落’。
同时,选派机灵死士,伪装成铁血军寨的人马,去劫掠、骚扰那些与我们不对付的小部落。或在边界刻意制造摩擦,留下‘铁血军’的痕迹……”
崔文远眼睛骤然放光,接口道:“妙!如此一来,图鲁木部落得了资助,又被撩拨起仇恨,必然如饿狼般扑向铁血军寨!
就算不能一举踏平,也足以让他们损兵折将,焦头烂额!若此时朝廷猜忌的旨意再到……他秦猛便是腹背受敌!”
他越说越兴奋,仿佛已看到秦猛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苏骞躬身,脸上褶子堆起谄媚而阴险的笑:“使君英明。此乃驱虎吞狼,借刀杀人之绝策。
届时秦猛远水难救近火,军寨若破,他根基尽失,成丧家之犬;军寨若能苦撑,也必是惨胜,实力大损。
无论成败,我等皆可坐收渔利。
况且,资助女真部落的物资,待事成之后,亦可通过边贸或令其‘进贡’等方式,连本带利收回。”
两人相视,发出低沉而快意的笑声,书房内弥漫着阴谋的气息。
书房内的密谋持续了约莫一刻钟。
期间,一名约莫十七八岁、面容稚嫩的小厮低头垂目,小心翼翼地进去换了两次茶水。
他动作轻缓,如同不存在一般。
但在崔文远与苏骞谈到“运送物资”、“挑起边衅”等关键词时,他执壶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,随即恢复如常,头垂得更低,退出时更是屏息凝神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