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栖霞子双眼凸出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窒息声,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。
沈万金喘着粗气退开,亲眼看着他瘫软下去,在污水中痛苦地翻滚,用手抠挖着喉咙,企图将吞下去的毒药吐出来。
沈万金冷冷地俯视着他,眼中没有半分波澜。
很快,栖霞子抽动了几下,便没了气息。
沈万金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:“装进袋子,沉到河里去,做干净些。”
“是。”
粮仓大门悄然打开,一辆不起眼的板车推了出来,车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。
两个汉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推着车,匆匆往最近的河道方向走去。
他们专挑僻静无人的小巷,七拐八绕,来到一段荒废的河堤。
两人合力将沉重的麻袋抬到岸边,又往袋子里塞进两把沉重的药杵石锤。
“下去吧你!”
麻袋被用力抛入河中,“噗通”一声闷响,溅起一片水花,很快便沉了下去,只在河面留下了几个漩涡,随即便恢复了平静。
两人看了片刻,确认再无动静,这才掸了掸手,转身离去。
片刻后,早已跟在后面的陆七道:“你们水性好,下去捞上来,看看是什么。”
平和周安脱下外衫,深吸一口气,跃入水中。
他们在河底一阵摸索,很快找到了那个麻袋。
周安掏出随身的小刀,利落地割开绳索,扯开袋口。
周平将里面的石锤掏出,二人合力将袋子托出水面,送到岸边。
陆七俯下身子,将麻袋扯掉大半,月光下,照出了里面一张青紫肿胀,双目圆睁的脸。
栖霞子!
难怪我们哪里都打听不到你,原来你竟然躲在那个粮仓里!
陆七想起青云观的尸坑,想起那些工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