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不住。”
我看着他:“若是我不服呢?”
他微微一笑:“那便会周身骨骼筋脉寸断,状如凌迟。”
从此我便在这这副永远长不大的皮囊里,每日与孩童厮混,试图忘记,自己都已经十五了。
这些年,支撑着我活下来的,唯有母妃而已。
若是没有母妃,我恐怕早就自我了断了。
可是,我必须撑下去,否则,母妃怎么办呢?
她那么美丽,那么柔弱,在那弱肉强食的深宫中,她没有家世,没有宠爱,只有我了。
她总是抱着我流泪,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,我过得有多苦,但我明白,她都知道。
来烈国之前,父皇给了她妃位,说会让她从此再不受人欺凌,只要我能杀了宁王。
我去跟她道别,她在我耳边说,走,别管我。
可是,我怎么能不管呢,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。
好累啊,药劲上来了。
不服这药,我会死。
服了这药,我生不如死。
公孙越将桂花糖剥开,放入口中,香甜的滋味在口中融化开来。
“叫我团团吧,我叫你小越越好不好?”
“嘘!小声点儿!别让雪衣听见,它又不知道!”
“都流血了,疼不疼啊?”
团团,我从来没有见过,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孩。
跟这颗桂花糖一样,那么甜,那么好。
“爹爹!我要玩举高高!”
我真的要杀了她的爹爹吗?
公孙越踉跄着扑倒在床上,睡了过去。
次日,萧宁远和萧宁珣休沐在家,团团开心得不得了,拉着两个哥哥去逛街。
萧宁远笑道:“国师出门,我们团团可算是撒了欢了,不用每隔一日便要去一趟国师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