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明日,便送她去官织坊。”
官织坊名义上是为宫廷和军队织造衣物的工坊,实则是收容犯罪女眷的所在。
一旦进去,终身织役,非死不得出。
萧元珩语气平淡:“那里有官兵把守,与外界隔绝。”
“每日从天未亮劳作到深夜,粗茶淡饭,麻衣草席。”
“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王府苛待她么?到了那里,她自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苛待。”
他顿了顿:“国师说得好,万事皆有其代价。”
“她既选了这条路,便该付出应有的代价。我宁王府养她至今,早已仁至义尽。”
程如安轻叹一声,点了点头。
次日一早,一辆灰布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宁王府侧门驶出,径直来到了官织坊。
萧宁姝被两个婆子拖下了车。
她惊恐地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,门口巡逻的兵士,以及里面传来的阵阵织机的轰鸣声,终于彻底慌了。
她挣扎着不肯走进去:“我不去!我是王府四小姐!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”
婆子们眼中全是厌恶:“四小姐,请吧。”
两人合力将她拖了进去,与看管的老妇简单交代了几句,转身离开。
铁门沉重地合拢,将萧宁姝的哭喊和不甘全都隔绝在内。
从此,京城再没有宁王府四小姐,只有官织坊里一个无名无姓的织女。
次日,团团终于恢复了正常,德正宫来人,请她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