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最重。
在他受伤后的第三日,我端去了那碗足够侵蚀他心脉的药。
师父毫无防备,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,还对我笑了笑:“辛苦你了。”
次日,师父的伤势骤然恶化。
他躺在床上,奄奄一息。
师兄跪在榻前,紧紧握着他的手,眼圈通红,一遍遍地说着:“师父,是弟子的错!是弟子学艺不精……”
师父看着他,嘴唇翕动,好像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,我没有听见。
之后师父便无力地闭上了双眼,手缓缓垂落。
师兄伏在师父身上,放声痛哭。
此后数日,所有的同门都对师兄心生怨怼,在他的背后议论纷纷。
甚至说他,刚继承了《气运真解》便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了。
那日午后,师兄一人独自走到后山,神情恍惚。
我悄悄跟了过去。
悬崖上风很大,吹得他衣袂翻飞。
他听见我的声音,回头看我:“师弟,你也怨我吗?”
他或许是想听我安慰他吧。
但我开口了:“何止我一人,师兄,所有的师兄弟皆在怨你。”
“若不是你那一剑,师父怎会一病不起?师兄,你还有何颜面,立于这天地之间?”
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。
“原来,连你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。
他笑了笑,向后一仰,直直坠入了黑暗的深渊。
我马上回去,在他的房中找到了那部《气运真解》的下半卷,扬长而去。
从此我便掌握了夺人气运的全部法门,风生水起,成为了大夏国师。
没想到啊,师兄,你居然没有死。
你改名换姓,藏身烈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