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来,应该不只是为了答谢吧。”
寒暄之后,陆秉渊不再绕圈子,平静的目光犹如一汪深潭,静静注视着周生。
“陆公明鉴,您警告过我,所以沈金花一事,我本来是打定主意不会去碰,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些事。”
“哦?说说看。”
陆秉渊拄着拐杖,静静听着,但神色却认真了起来。
“这云母方太贵重了,您为什么会给我?仅仅只是因为一场破台的戏?”
“我说了,是看在故人的面子。”
“不是看在故人的面子,而是给故人看的。”
周生抬眸,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澈,声音掷地有声,极为坚定。
“这药方,特意标明了是残篇,所以您笃定我不敢自己服用,必然要拿回去给师父过目,而家师必定能明白此方的珍贵。”
“所以这药方,您从一开始,就是送给我师父的。”
陆秉渊并未反驳,只是继续问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而您之所以要送这个药方给家师,是因为您希望家师出山,接手沈金花一事!”
“此案牵涉极深,幕后真凶神通广大,纵然是您都没有十足信心获胜,所以您需要我师父的帮助。”
“您知道,师父在看到药方后,是肯定不会拒绝的,因为……我。”
周生指了指自己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。
“阴戏师若想彻底出师,就必须要过鬼门关,唱中元鬼戏,这是阴戏一脉从古至今立下的规矩。”
“这一关,九死一生。”
“师父他虽然脾气臭了点,嘴巴毒了点,但我知道,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破了誓言,重出江湖,那一定是因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。”
“所以,面对一个能帮徒弟提升修为,在中元鬼戏中活着出师的药方,师父不可能不心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