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么低智的推论,他也没必要都说全。
杨公公压着火气道:“既然如此,还不派水师前去围剿?这只是一个珠场,万一反贼尝到甜头,再多袭击几处,耽误了今年采珠,办不成贵妃娘娘寿宴,这责任你们谁来担待?”
那位独揽圣心的郑贵妃被抬出来,都指挥使只得连声应是,然后小声道:“公公说的是,只是下官上头毕竟还有徐部堂,没有部堂命令,下官不能擅自调兵。”
都指挥使在明初时,负责一省的卫所军队管理。
随着总督之职由临时设立渐改为常设,都指挥使职权也受到削弱,渐渐凡事都要听命总督。
杨公公冷哼一声,改了撒气目标,朝周围问道:“徐部堂呢?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人也不过来,他倒是会躲清闲!”
话音一落,一个小太监恭敬的呈上一封信。
“杨公公,这是早上从广州送来的。”
杨公公接过,扫了一眼,竟是他正念叨的两广总督来信。
他和这位徐部堂向来不对付,根本无私交可言,平日公文往来都几乎没有,今日怎么会收到一封私信?
为表光明磊落,杨公公当众将信件拆开,只看了一眼,脸上顿时全无血色。
一屋子的省级大员,都被杨公公脸色吓坏了,也顾不上规矩,忙追问道:“杨公公,信上说了什么?”
杨公公没讲话,将信交给他们。
看过之人,无不神魂出窍,呆立当场。
只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。
“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廿一日,上崩。”
算算日子,京城邸报还未能传到广东,部堂大人应当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。
若非千真万确,徐部堂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绝不敢写“上崩”这种话的。
皇上驾崩了?
众官员久居广东,对万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