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词切责赵谌,令其退兵。”
“若其不从,便是狂悖无礼。届时,再发天兵征讨,则名正言顺,天下归心!”
“此乃仁义开道,占尽大义。”
听到这话,赵构顿时恍然,心绪稳定后才明白,自己方才确实太激进,方寸大乱了。
都忘了一直以来的优势了。
汪伯彦说的对,不管史书如何写,后人如何评,只要把仁厚的形象贯彻,同样能把赵谌小儿狂悖忤逆的形象给钉死在史书上。
后人评说,永远不会一致的!
这何尝不是一种反击?
想及此处,赵构微微点头,而后示意汪伯彦继续说。
见意见被采纳,汪伯彦心中大定,继续道:“之后,便是以忠破忠了。”
“这出兵的人选,就是关键。”
“我军主力需防御江淮,内镇叛乱,不可轻动,”汪伯彦说着,语气一顿,“臣以为,可派前东京留守司麾下,刘浩部前往。”
“刘浩?”赵构一愣,随即面露迟疑之色,“此人乃宗泽旧部,心思始终不定……”
赵构又想到了此前在逃亡东平府的路上,自己让刘浩站队的一幕。
此人当日虽然是屈服了,可随着西边赵谌崛起,这些昔日宗泽旧部的主战将领,心思都开始变得摇摆不定起来。
说实话,他信不过刘浩等人。
“若是让他带兵去挡曲端,岂会尽力?若阵前倒戈,又该如何?”
“官家圣虑,”汪伯彦颔首,自信道:“然,这正是此计精妙之处。”
说话间,手捏着须,神色一片从容。
“此举,首先便是以名分压之。刘浩所部,皆以忠义自诩。官家如今乃正统天子,圣旨便是大义名分。”
“他们若抗旨,便是自毁信念,天下共弃。”
“此乃‘以忠锁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