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叫苦不迭,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,只能硬着头皮,以头抢地:“官家,万万不可!”
说话间,抬起脸,面上满是苦涩,道:
“谌逆此书,虽言辞狂悖,却正欲激怒于官家。倘若官家此刻大举兴兵,便是坐实了那‘操弄翰墨,不思雪耻’之言。”
“此外,官家此前示于天下人的仁厚宽容将……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啊?”
“此前官家也已经言明,太子年幼,不懂事,字里行间都是叔叔对侄儿的宽容……”
“既已坐实了稚子无能治国,如今他做这些,也不过是符合他身份的事罢了……”
“况且,”汪伯彦说着,为难道:“况且我军实难轻言必胜啊!”
嗯,说了这么多,这最后一句才是真的,赵构不清楚自身实力,汪伯彦可太清楚了。
一路上收拢的那些所谓的义军,聚拢的六七万零七八碎的兵力,然后跋山涉水的跑去陕西,跟西军五路的十几万精锐拼?
“最重要的是,这个时候打太子,无异于是内讧,太上皇的让位诏书本就是从青城发出的,这是无可辩驳的。”
“从头到尾,官家都是悲情接位,孝义为先。本意对皇位是没有想法的,全因金人胁迫父兄,想要利用官家对抗太子才接位。”
“官家是为了大义!”
“不管这话能否值得推敲,暂且不谈,可至少无大错,您尽得人心,南方士绅豪强大族,更是早早言明相投,形势一片大好。”
“难道要让这一切全都付诸东流吗?”此刻汪伯彦的大脑都快烧爆了。
总算是急中生智,想到了劝住的理由。
“那难道就让朕,白白受此奇耻大辱?!”赵构几乎要再次呕血。
没错,他现在冷静了!
听到赵构语气有所松动,汪伯彦很懂说话的艺术,深吸一口气,道:“非是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