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一番话来。
边上的吴革和牛五也是不解的看来。
感受到众人的目光,郑骧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,随即调理清晰而冷静的开口。
“若杀娄室,其利或在眼前,然其害,却是在根本。”郑骧说着,对赵谌拱了拱手,道:“短期看,我军心大振,陕境金虏群龙无首,我可获喘息之机。”
“此乃明利,天下皆知。”
“然长期视之,则有倾覆之祸!”说到这里,郑骧的语气加重,“完颜娄室乃金国西路军魂,金主之心腹爱将。”
“他若死于陕境,于金国来说,不仅仅是损兵折将,更是国威扫地。”
“金国为复仇,也为立威,必整合举国之力,发动前所未有之西征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殿下成气候了。”
“届时,殿下将以陕境这孱弱之躯,独抗北方席卷而来的复仇风暴,关中恐成齑粉!”
“此非胜利,实为催命符也。”
“我们现在没有人,没有粮,可以说除了西军五路,什么都没有!这个时候,引起金国重视,甚至是忌惮,真的好吗?”
赵谌面色微沉,缓缓放下了茶盏,说实话郑骧所思,确实是一个新奇的角度。
而且,这些话,句句在理!
郑骧说着,语气顿了顿,见赵谌被自己从眼前的大胜拉回,若有所思的认真模样,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,继续开口。
“反之,若完颜娄室不死,其弊虽看似是在当下,然其利却在长远啊。”
“表面看,是放虎归山,遗祸将来,实则不然。”
“完颜娄室在,则金国西线有擎天之柱,金廷便会认为,陕境局势仍在掌控。”
“因为你我,甚至是金人,全都心知肚明,陕境并非长久之地。”
“金人迟早是要攻破长安的……”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