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一部分是私佃,大约三四百人。”
唐禹道:“秋收已经差不多结束了,收成进入统计阶段了吧?各家各户的税粮都准备好了?”
衣崇文张了张嘴,有些不敢回答,只能小声道:“那个…唐县丞,前天的时候,周老爷就吩咐了,他们会派专门的人来统计。”
唐禹冷笑了起来,让世家来统计收成,那不纯扯淡吗,天知道他们要藏多少。
于是唐禹沉声道:“我今天来是表态的,限你们三天之内,把税粮准备好,我到时候会派人来收。”
“若是准备不好,就等着下大牢吧!”
他站起身来,对着众人冷笑一声,直接就撤。
留下的一众里正、乡老面面相觑,都不禁叹了口气。
这下聂庆倒是忍不住了,急忙道:“你小子,你不是说做好官吗?不是说帮百姓吗?怎么开始就一副贪官酷吏的模样啊!”
唐禹笑道:“想要帮他们争取一些东西,首先得他们听我的。”
“而要他们听我的,首先要立威。”
“他们怕你,才会听你的,否则啊…只会觉得你好欺负。”
“到那时候,你对他们好,他们粘着你,情感绑架你。你对他们不好,他们恨你,恨你到骨子里去。”
“做好事,要讲究方法的。”
说到这里,唐禹微微一顿,郑重道:“找周遂,让他带我们去周家拜访一下周老爷子,我要跟这个人谈谈,关于佃农上税的事儿。”
聂庆无奈叹了口气,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他本以为多精彩呢,跟着唐禹过来,还想看看怎么斗,结果全是这种干巴巴的事儿。
因此,他一路上都在抱怨,听得唐禹烦心。
而到了县寺,唐禹和聂庆愣住了。
门口门后到处都站满了法曹、游徼,个个拿着刀,神色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