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的话音很轻,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,在这片绝对死寂的空间里,激起了无形的涟漪。
孙儿?
林渊的眼皮跳了一下。
这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思搞繁衍后代这种事?
他捏起一枚由原初之力凝聚的白色棋子,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一角落下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“关我屁事?”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。
宴并不生气,他脸上,勾勒出一个微笑的轮廓。
“别急,容我说完。”
他又落下一子,棋盘上的黑子隐隐构成了一张吞噬万物的巨口。
“我们这类存在,你也清楚。
生于终结,归于虚无,无聊得很。
当年我们争,是为了争一条出路,争一个‘存在’下去的资格。
现在嘛,你开辟了新世界,我们也在混沌深处找到了自己的乐土,大家都有了家,打打杀杀的,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怨在一旁托着香腮,妩媚地接口道。
“是啊,天天看着那些混沌魔神哭爹喊娘地被我们吞掉,一点新意都没有。
还是你这里好玩,居然还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慕池鱼怀里的小念初身上,那目光中不带恶意,却充满了某种让林渊极不舒服的,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藏品的意味。
慕池鱼抱着女儿的手臂紧了紧,周身的终焉气息愈发冰冷,仿佛随时能冻结时空。
林渊不动声色地将慕池鱼的手握得更紧了些,白色的棋子再次落下,截断了黑子扩张的势头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
宴低笑一声,似乎很享受林渊这种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听下去的样子。
“既然打杀没意思,我们不如找点别的乐子,如何?”
他抬起头,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