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，如同穿透万古苍穹的定海神针，瞬间镇住了顾念即将沸腾燃烧的剑心。

等朕。

顾念怔住了。他

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枚鸣凤符，温热的触感清晰地传来，脑海中回荡的那个声音，绝非幻觉。

是她，天玄女帝，武明空。

她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？

她要来？

无数个疑问在心头闪过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。

他不知道武明空为何会介入，又将以何种方式介入，但他选择相信。

那是源于当初在天玄皇朝，那位女帝陛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俯瞰众生的气度。

于是，在数千修士的注视下，在两大魔尊戏谑的目光中，顾念紧绷的身体，竟缓缓放松下来。

他非但没有跪下，反而挺直了脊梁，拄着剑，就那么静静地站着，眼神平静地与高台上的黑木魔尊对视。

那眼神里，没有了先前的决绝与悲壮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，仿佛在看两个已经写好结局的死人。

“嗯？”黑木魔尊脸上的狞笑一僵。

这小子是什么眼神？

死到临头，不求饶，不反抗，反而用这种眼神看自己？

是被吓傻了，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倚仗？

“装神弄鬼！”情魔在一旁摇着扇子，轻笑一声。

“黑木兄，看来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
别跟他耗了，先断他四肢，再慢慢炮制，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”

“正合我意！”

黑木魔尊的耐心彻底告罄。他被顾念那平静的眼神激怒了，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。

他决定不再玩弄，要用最直接、最残暴的方式，碾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

“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