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个火柴盒一毛钱,听着不多,但手脚麻利的军嫂一天下来也能糊上个二三百个,赚个两三毛钱。
一个月下来,也能有将近十块钱的收入,足够家里的油盐酱醋开销了。
这活儿不累人,关键是能让大家聚在一起。
下午,阳光正好,三五个军嫂便会相约着,搬着小马扎,端着装满火柴盒和浆糊的盆子,聚在谁家院子的树荫下。
大家一边手上不停地忙活着,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天。
“青青,你家卫国可真厉害,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,他训练新兵那叫一个狠。”
一个嫂子笑着说。
“是啊,那五个兵蛋子,天天被他练得跟泥猴似的。早上神气活现,晚上放训就服服帖帖的了。”
另一个嫂子接话道。
“那哪儿是服服帖帖啊?那纯是被练透了,没劲儿了。”
一旁插话的军嫂说话也不失幽默风趣。
沈青青手里灵巧地将一张商标纸刷上浆糊,贴在火柴盒上,闻言只是温柔地笑了笑。
“他就是那个性子,做什么事都认真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,从训练场上的趣闻,聊到城里供销社又来了什么新布料,再到谁家的孩子又淘气挨了揍。
时间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悄然流逝。
算着时间差不多快到部队结束训练的时候,大家便会默契地收拾好东西,各回各家,准备做晚饭,迎接训练归来的丈夫。
沈青青的日子过得充实而规律。除了日常的家务和糊火柴盒,她还在院子角落里整了个小小的鸡笼。
这鸡笼是爷爷王长林过来时,闲着没事用些废旧木料和竹条亲手打的,结实又透气。
这年头政策管得严,一家最多只能养五只鸡,多了就是“资本主义的尾巴”。
沈青青便养了五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