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身材佝偻,满脸皱纹的老者,拄着一根拐杖,慢悠悠地走了出来。
他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多岁了,眼神浑浊,动作迟缓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“是文天啊。”
老者咧开嘴,露出满口黄牙。
“这就是你那个失散多年的侄子?”
他的目光落在楚江身上,浑浊的眼珠里,似乎闪过了一丝不易察-觉的精光。
“是的,孙老。”
王文天恭敬地回答。
“以后这孩子,就麻烦您多照看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孙老点了点头,对着楚江招了招手。
“小伙子,过来。”
楚江顺从地走了过去。
“叫什么名字啊?”
孙老的声音沙哑,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。
“楚江。”
“楚江……”
孙老念叨着这个名字,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。
“嗯,是个好孩子。”
他伸出干枯得如同鸡爪般的手,在楚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。
“以后就跟着我,好好照看这些花儿。”
“它们可是很娇贵的。”
“是,孙爷爷。”
楚江低着头,表现得像一个腼腆而听话的晚辈。
王文天又交代了几句,便放心地离开了。
茅屋前,只剩下楚江和这个被称为孙老的老者。
“你的工作很简单。”
孙老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水桶和一把长柄水瓢。
“每天早晚,给这些花儿,浇一次水。”
楚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那水桶里,盛着半桶黑褐色的液体,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“孙爷爷,这是什么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