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他。”

“让他去吧。”

队员愣住了：

“啊？宋队，这不管吗？影响太恶劣了！”

“怎么管？！”宋舟猛地一拍桌子，站了起来，双眼赤红地吼道，

“我拿什么去管？！你对付的了？？还是他能对付的了？”

“城北的【腐烂公寓】谁去处理？里面已经失踪七个人了！”

“西郊的【无头骑士】谁去挡？再让它在公路上跑两圈，明天早上的新闻头条就是连环车祸！”

队员被他吼得哑口无言。

宋舟的胸膛剧烈起伏着，良久，才颓然地坐了回去，声音沙哑。

“万幸这两个东西，目前看来，还只是吓人，没有主动伤人。”

“我们没有多余的精力了。”

“先处理那些会死人的事件，其他的……只能往后放。”

这番话，充满了无奈与辛酸。

队员沉默了，他知道，队长说的是事实。

他默默地敬了个礼，退出了办公室。

房间里，只剩下宋舟一个人。

他看着窗外那被霓虹灯染色的夜空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点燃了今天晚上的第三包烟。

……

黎明，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。

曲州市的恐慌，随着白天的到来，暂时被压制了下去，转而在网络上进行着更深层次的发酵。

但不管官方怎么辟谣怎么压制，那些亲历者也不可能相信。

毕竟小红都跑到家里来了。

江州市，安全屋里。

楚江和小红的身影，悄然回归。

对于完全没有亲历过纸人事件的曲州市民来说，昨夜那场盛大的“演出”，效果是爆炸性的。

楚江的意识中，海量的恐惧值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