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个房间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,而窗外的潮声却变得狰狞,一场腥风顿时弥漫开来: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还在我的手里?你说不行就不行吗?这次,恐怕不能由着你了。”
“你何必啊,苏彦堂。”舒晚可悲地望着他,“你何必呢?”
“对啊,我何必呢?我就该一枪毙了你。但我舍不得那样做……”苏彦堂脸色一沉,站直身,无比冷静地扬声说了句:“叫医生进来。”
舒晚瞳孔骤然一缩:“你要做什么?”
苏彦堂轻飘飘瞥一眼她平坦的腹部,语气淡淡:“把孩子拿了。”
“把孩子拿了”这五个字,像淬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舒晚的心脏,血液瞬间冻结,下一秒又滚烫地涌向四肢,爬满她的四肢百骸,她眼底的光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母性的本能和决绝。
“你要动我的孩子……苏彦堂,你真是丧心病狂,死有余辜!”
话音未落,她藏在被窝里的手闪电般抽出——那是一把她一直绑在腿上的手枪,听风给的,刚才第二次进房间后,被她藏在了被窝里,枪身小巧却泛着冷冽的寒光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枪口直指苏彦堂的胸口,指尖扣动扳机的瞬间,再无一丝犹豫。
“砰!”
枪声在密闭的房间里炸开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苏彦堂的反应快得惊人,多年的厮杀本能让他在枪响的刹那猛地侧身,子弹擦着他的右耳飞过,带起一蓬温热的血花。
他闷哼一声,右手下意识捂住耳朵,指缝间瞬间渗出暗红的血迹,原本梳理得整齐的鬓发被血濡湿,黏在耳廓上。
他阴鸷地盯着舒晚,瞳底漫出一抹嗜血疯狂,直接笑了:“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,晚晚。”
听见枪声,门口的雇佣兵要冲进来,被苏彦堂扬声止住,“退出去,没我命令,不准进来。”
耳朵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