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……”他抬眸看过来,“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,或者说,你一直都在装失忆,对吗?”
舒晚直接笑了,“苏彦堂,这话你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?你怎么好意思用这副堂而皇之的态度,理所当然地觉得,我的记忆,应该受你掌控支配?土匪都没这么当的吧?”
“你来质问我?”她笑出声,“我他妈还没质问你,你对我催眠,篡改我的记忆的时候,经过我的同意了吗?”
苏彦堂眼睫微动,没有接话。
她继续说,“你说你喜欢我?你喜欢我什么?中间空白的十多年,你在哪里?”
他说:“我一直在。”
“你是在,在暗地里窥伺!”舒晚顿感毛骨悚然,“喜欢一个人,大可以正常去追求,去表达。可是你呢?我落难的时候,我求学的时候,我工作的时候,你在哪里?最后凭空跳出来,催眠我,篡改我的记忆?”
“我是个人,不是你满足变态控制欲的工具,你凭什么?我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你的控制?我受虐狂吗我?”
“我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答应做你的苏太太了?”舒晚坐在床上,“我被你带到y国,醒来的第一天是有记忆的,你强行催眠我,说我是你的太太,我不同意的苏彦堂,我从来都不同意的。”
苏彦堂没有吭声,抽出今晚的第三支烟,放在指尖反复磨蹭,瞳底翻涌成汪洋:
“你这些话,可真让人伤心啊舒晚。你既然知道我的生存规则,你进到狼窝,跟狼讲道理,用你们白道的那一套来衡量我,你不觉得自己很天真吗?”
“我是挺天真的。”舒晚盯着窗户对面的那栋楼,有一闪而过的浮光掠影。
不动声色收回视线,她看向苏彦堂:“念及儿时那丁点交集,我是真心劝你回头是岸,是你自己执迷不悟。”
苏彦堂眼睫微动,沉默。
“楼下吃饭时,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