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最后一次发送定位时,人还在海岛岸边,尚未登岛。
后来苏彦堂趁夜色登岛,先是乘车颠簸两小时,又徒步穿行许久,此时所处的位置,早已和舒晚的定位点天差地别。
更关键的是,舒晚意外撞见的那处武装基地,囤积着大量重型武器,毒品加工窝点大概率也隐匿其中,而制毒配方,攥在齐轩手里。
要端掉这个窝点,必须谋划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对策。
舒晚必须尽快把基地的地下布局传给孟淮津。否则,一旦他识别不到她的信号点,因担心登岛搜救,等待他们的,将会是前所未有的致命危机。
就这样,舒晚在焦灼不安里熬了一天,又挨过一天。
年初二中午,听见房外响起一阵哗然,舒晚想过去看看,但被阿伍给拦住了。
“太太,你最好还是别过去。”阿伍劝道。
“那边怎么了?”她伸着头问。
阿伍挪步挡住她的视线,“没什么好看的,进去吧。”
舒晚的心跳骤然绷紧,越是阻拦,那边的事就越是不简单。
想起两天没联系上的孟淮津,舒晚心尖一颤,扶着冰冷的金属墙壁,透过一丝缝隙看见了里面的场景。
那是一个摆满刑具的房间,惨白的应急灯晃得人眼晕。
苏彦堂就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铁椅上,膝盖上搭着一块黑色的丝绒布,指尖有意无意在扶手上轻敲着,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半垂的眼睫,瞧不出盯点情绪。
他脚下,跪着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男人,双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后,手腕处的皮肉被磨得外翻,露出森白的骨头碴子。
不是孟淮津,舒晚松一口气。
“这人是谁?”她低声问,“是犯什么事了吗?”
“后厨的厨师,是t国的警察。”阿伍说,“这些年,总有一些不怕死的,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