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兵抿紧嘴巴,没接话。
舒晚也不恼,祝他“新年快乐!”。
雇佣兵定了几秒,言简意赅应了句:“华人,阿伍。”
“阿伍……”舒晚呢喃,“是彦堂给你取的名字?”
他点头。
“他跟那位齐先生,看着好像不是很对付。”舒晚低声八卦,“这个齐先生吧,总感觉这人有点阴,我担心彦堂会吃亏。”
“他做梦,先生不会吃亏。”阿伍的视线骤然冷下来,“你别被姓齐的嚣张外表吓到,这人就是个无能空架子。先生之所以留他一条狗命,不过是他还有用罢了。”
“既然是个废物点心,能有什么用?而且,为什么能坐主座?!”舒晚愤愤不平,“那个位置,不应该彦堂坐才合适吗?”
阿伍瞧她是真向着自家先生,便对她说,“因为这个基地是姓齐的,六年前,他利用职务之便,在异国他乡建立了这个地方,苏先生是他邀请的合伙人。”
“就那破座位,我们先生才不稀罕。”
“合伙人,可我怎么看着都是彦堂在奔波,而这个姓齐的却什么都不做呢?他坐享其成?”舒晚问。
阿伍义愤填膺,“谁说不是,就因为他手里握着新型药品的唯一配方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不可能是彦堂的对手。”舒晚摁着把手打开门,回眸一笑,“新年快乐哟,阿伍。”
阿伍二十五六岁模样,脸一瞬间红到脖颈处,迅速低下头,“太,太太新年快乐。”
关上门的瞬间,舒晚瞳底的笑意荡然无存,只余下被自己掐伤的手心溢出微微疼痛。
齐轩——他没有死。
那个传说被毒贩拖行数公里,内脏都拖出来的“英雄”,没有死。
舒晚狠狠碾磨着这个名字,他竟然还有脸在她面前提她的爸爸妈妈,他怎么有脸提?这个死叛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