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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里的风带着细微的颗粒,落在嘴唇上有淡淡的苦涩味,这让她胃里隐隐翻腾。
前面的苏彦堂停顿,递给她一块方巾。
舒晚接过,捂住自己的口鼻。
过不多时,耳边的声响逐渐清晰:先是沉重的金属门“哐当”一声闭合,震得耳膜发颤。
随后是密码锁解锁的“滴滴”声与齿轮转动的闷响,至少三道门的开关声,层层递进。
再者是更深处,传来持续不断的“嗡嗡”声,低沉而规律,像巨型机器在持续运转,偶尔夹杂着管道里水流的“哗哗”声,以及远处模糊的金属碰撞声——像是武器擦拭的脆响,又像是重物搬运的闷响。
舒晚默默听着,按照常理,委屈巴巴地又问了句:“苏彦堂,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啊?”
没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,男人看了她好片刻,才低笑说:“准备把你卖了。”
“无聊。”
话音刚落,最后一道合金门缓缓滑开时,扑面而来的不再是湿冷霉味,带着雪松香气的暖风,瞬间裹住了舒晚冰凉的肩头。
眼前骤然亮起的暖光,让她下意识眯起眼,适应片刻后,才看清景象——与通道的阴冷破败截然不同,里面竟是一处装潢奢华的复式套房。
脚下是柔软的羊绒地毯,将方才通道里的寒意彻底隔绝。
客厅中央摆着浅灰色真皮沙发,旁边立着落地灯,暖黄的光线漫过大理石茶几,上面甚至放着一篮新鲜的草莓与蓝莓。
一侧的开放式厨房全套嵌入式家电,橱柜擦得一尘不染,冰箱里隐约可见整齐码放的牛奶与鲜榨果汁。
“楼上是卧室,楼下有衣帽间和独立卫浴。”苏彦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缺什么跟我说。”
“我需要定期做产检。”她站在明亮的客厅里说。
“嗯,会给你安排。